从前我的手指只是被擦伤,周延程都会深夜跑到药店替我去买创可贴。
可现在,他却无视我的痛苦,将我的伤口崩裂。
果然,人心易变。
沈泽言一直沉默,可他明显没了耐心。
阮铃,签了谅解书,以后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。
只要你不针对宋怡,我还是你的沈哥哥。
我看向沈泽言淡漠的眉眼,他始终抿着唇,眼神充满着陌生与疏离。
我从没有针对过宋怡,可是他们从来不愿意听我的解释。
宋怡文件拿错在会议上难堪,我主动解围,沈泽言却认为是我故意打压。
我生日时做了一桌饭菜,宋怡突然出现,她带着礼物笑盈盈挤进家里。
她让我试戴手链,周延程却变了脸色,直接呵斥我摘下来。
宋怡仿佛才反应过来,呀,这是周哥哥送我的手链,抱歉阮铃姐,我拿错了。
她拿出另一条廉价破旧的手链递给我,笑着说:我觉得这个更符合姐姐。
面对赤裸裸的挑衅我只能强忍着苦涩,因为我的两个竹马都站在她的身后。
我努力挤出笑容,装作若无其事。
可是在饭桌上,宋怡吃了花生后突然皮肤过敏发红。
整个人不断咳嗽,呼吸急促。
我担忧上前,却被沈泽言用力推开,饭菜全部撒在我的身上。
黏腻的油污仿佛让我凝固,头发不断滴落菜汤,皮肤也被烫红。
宋怡指着我抽噎开口:阮铃姐,我明明告诉过你,我不能吃花生的。
沈泽言和周延程什么也没说,可是那眼神冷得让我的心如同镀上一层寒霜。
沈泽言抱着宋怡头也不回离开,而周延程只是皱着眉看我。
你怎么变成这样了。
短短几个字如同电流窜过我的全身,让我无力瘫软。
他们没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,门被关上,我独自承受着悲伤和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