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胭捂着脖子,轻咳了两声,讥讽道:"霍总不嫌恶心吗"
霍铭征拿纸巾擦掉她嘴角的汤汁,目光幽深,"恶心什么,我们接过多少次吻,上过多少次床,要我提醒你吗"
"别说,我觉得恶心。"付胭苍白的脸一闪而过的厌恶。
"你就准备一直这样和我说话吗"
付胭靠在窗边,一言不发,霍铭征缓缓抬起她的脸,近在咫尺的一双黑眸倒映着付胭的脸,"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离开吗你不断激怒我,也不会把我推开半分。"
"我恨你!"付胭咬牙,眼眶红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滴出血来。
霍铭征拇指擦过她的眼尾,温声说:"恨总比什么都没有好。"
恨就恨吧,如果恨能填满她的心,那就让她继续恨下去。
付胭彻底不说话了,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,大概是已经进入了国内的上空。
她躺下,拿被子盖到头上,转身背对着霍铭征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那道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才移开,她听见很轻的脚步声离开房间,眼泪才滚落。
秦恒在外面心惊胆颤,害怕霍铭征和付胭起什么冲突,毕竟付胭现在是真的恨死了霍铭征。
一见到霍铭征出来,他连忙站了起来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
看他没什么事,秦恒才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。
"再过三个小时就回南城了,你到时候再好好哄哄她,别什么都叫她猜,该说的用你这张嘴都给我说出来。"
霍铭征凝着窗外的黑暗,眼底也是一样的深不见底的黑。
秦恒又叹了一口气,他今天叹的气绝对会让他提前老一年,"按照你的吩咐,我在付胭喝的汤里加了点安眠镇定的药,剂量是在安全范围内的,让她能好好睡一觉。"
从出来到现在一言不发的霍铭征这才嗯的一声。
他坐在角落的沙发,秦恒也不敢过去打扰他,只是见他拿着一部淡绿色的手机,盯着屏幕看,不知道在看些什么,而且那手机也不是他的。
总觉得在哪里见过。
不一会儿,他才想起来,那不是付胭的手机吗
霍铭征收了手机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。
秦恒也打了个哈欠,他是真的太困了,眼皮直打架,倒头便睡下了。
等机舱内几乎没什么声音了,霍铭征才缓缓睁开眼睛,眼底一片淡淡的红血丝,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样东西。
叠得整整齐齐,他一面一面地翻开,是两张叠在一起的化验单和b超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