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,欲张翼高飞,可是云层厚,雨水浓,飞之必落,落之必伤。那该飞,还是不该飞呢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,早已明之不惑。十余年居首,参军扩土几载,然后归家成役养伤。居首,总不愿落,所以全力而为,尽心竭力,那时很累很累,但是为了那一个存在又不存在的东西,似乎不是那么的值得。从军,剿匪扩土,似乎看到了那一湾湾的人心与人性,善并非善,恶亦并非恶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争争扰扰,烦烦忧忧总上心头。是是非非,迷迷惑惑,谁又知那心呢一伤,看似伤身,其实伤的是那颗心。心伤,是对社会的无奈,是对人性的无语。也许功名可分三千丝,一丝存己,余者皆在权贵之间。归家,归的是心,归的是魂,归的是身,归的是情。凡尘依旧,凡雨依存。我的心其实从未离开,安于家,存于家。我的魂其实也未离开,藏于城,躲于家。其实离开的身,其实离开是情。剿匪之时,那是还年轻,想的很多,但是懂的却很少。想着匪皆恶,兵皆善,该杀不该留。可是当看到那一幕一幕的人间悲剧,才知匪分好坏,有善恶分,存之有因,除之亦有因。半年剿匪,半年尘。半年一梦,半年生。那个半年,他懂了好多好多,知了好多好多,明了好多好多。转眼半年逝,再之已杀场。点兵后,是浴血而行。将情都藏住,为了生。将绪都隐蔽,为了存。战,本难言对错与是非。战,皆恶,难言善。血溅之时,便是心泪之刻,为生,只能为之。历几载,见惯了生死,然后有了一丝的迷茫。之后呢,腿伤,忍痛医,虽成,却需养。为何不留想避,想躲,不想自己手上再沾血腥。归之,回家,成役,奔忙。轮椅上,是除恶断案辨是非的行者。黑夜里,是去尘缝心战争病的怜人。他奔忙于大街小巷,除恶行善,亦在看着江湖。于家,为的不过是家亲皆安,不愿惹尘,亦不愿尘惹。清尘为凡生,惹尘为己生。那一次火场,他问过自己,到底自己值不值万物皆有灵,舍弃生命,他做不到,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凋零。他走入了火场,轻轻的抱起了她,将她护在怀里,将她带离了危险。说不清到底得到了什么,但是至少没有失去,至少没有后悔过吧!那一次街边,他问过自己,到底自己值不值人心皆存情,岁月难隐,他做不到,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受伤。他伸出了双手,紧紧的抓住了她,将她拉到一旁,将她推出了人祸。说不明到底是为了什么,但是至少没有心痛,至少没有悔恨过吧!万物皆有情,早已生情,早已难离。愿世太平,凡尘无忧无愁,无悔生。